我是不是您最糟糕的学生 - 闻深.mp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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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00:00.00] 作词 : 闻深[00:00.10] 作曲 : 闻深[00:00.20] 编曲 : 闻深[00:00.30]走出看守所的时候恍若隔世。[01:00.72]我钻进副驾,[01:01.08]发现自己好像刚从这辆车上下来不久,[01:02.19]只是此刻心境完全不同。[01:11.79]明明是去执行一个决定人类命运的危险任务,[01:12.96]说是去赴死也不为过,[01:13.50]心中却比不久前在回家路上的时候更加畅然。[01:14.79]距离直升机起飞的地方有大约三十分钟的车程,[01:19.20]路上我没话找话,[01:25.80]问马老师有没有后悔当年招我做他的学生。[01:29.40]后悔没有用,[01:29.73]他说。[01:29.85]很“马兆式”的回答。[01:30.39]我不死心,[01:30.63]又问:[01:30.75]“我是不是你最糟糕的学生。”[01:31.50]他说是,[01:33.03]随后打了一下方向盘。[01:34.89]我倾斜之中轻轻地笑:[01:35.58]“你带过上百个学生,[01:36.12]我能成其中最糟糕的那个,[01:36.81]也可以了。”[01:37.08]并没有那么多,[01:37.44]他说。[01:37.56]“有,[01:37.65]你都带了快三十届。”[01:38.19]他看了眼表,[01:38.52]略微加紧了油门,[01:38.97]声音从扬起的发动机轰鸣中传来:[01:39.87]“名义上我是他们的导师,[01:42.72]但就我个人而言我不觉得自己教过谁。[01:43.98]科研上的事情都是在黑暗中摸索,[01:44.79]没有谁比谁懂得多。[01:45.33]那些孩子不过是年纪比我小些,[01:46.17]说到底还是一起共事。”[01:46.74]他短暂地沉默,[01:47.31]我转头看他。[01:47.64]“非要说的话,[01:48.21]我这辈子恐怕只教过一个学生,[02:04.23]那是唯一一个我想要去劝导,监督,改变的人,[02:05.43]我觉得我对此负有责任。[02:07.41]而从结果上看,[02:07.74]我是一个失败的老师。”[02:08.31]“至于他——[02:15.12]可以是最糟糕的,[02:15.57]也可以是最优秀的,最聪明,最愚蠢的学生。”[02:16.74]我张了张嘴,[02:17.07]找不到自己的声音。[02:17.64]最后还是勉强捡回了淡然的语气:[02:18.60]“没关系的马老师。[02:19.20]就算您想教的他一辈子都学不会,[02:20.19]您也是一个好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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